不论他知道与否、如何得知,真相就是真相——她的确曾用一盒绿浮萍,影射废后与琴师有染。她以为,废后以巫蛊的名义逼得柔媛自尽、丽媛被废,报应来得迟,但不该放过她。可是睿洵不会这样想。那是他亲生母亲。
素盈内心摇摆不定,终日惴惴,不禁要感谢后宫与东宫之间上锁的门。万一哪天打开,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。
恰好这几天昭文阁公事不断,难见圣面,省下她遮遮掩掩,还为这份不安找到一个借口。
“最近又是什么事?”她问。
崔落花一边注视棋盘一边说:“一直都是打仗的事。”
两人闲来无事,对弈打发时间。素盈随意落了一子,又问:“这西边消停许多年,为何最近突然来势汹汹?”
“要说起来,是秀王叛乱时埋下的祸端。”崔落花仔细回答,“当初秀王叛乱,占据北方,坏了西北防线。那时候西边敌主年幼,国无良将,不敢趁火打劫,却在暗中筹备。十几年过去,我国镇边将军青黄不接,他便以为有机可乘。”
素盈奇道:“区区小国能有多少人才?竟敢频繁挑衅我国?”
崔落花想了想才说:“听说元帅也是一位少年,自称是秀王的儿子。”
素盈不禁觉得可笑:“怎么?他还要替他父亲报仇,继续来夺这皇位吗?”